寿风的神情有些无辜,“他们好像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。”

杜筱宁:“”

杜筱宁微笑:“还能怎么说?就这么说呗。”

展大人有些不高兴。

任谁被人当傻子一样忽悠,心里都不会高兴的。

但他不高兴的时候,并不疾风骤雨,只是眉目有些冷峻。

展大人坐在靠椅上,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,干脆勾来一张椅子搭在上面,显得随性不羁。

他看向正在喝水的杜筱宁,问道:“你的意思,张清平是明知道开封府不会冤枉好人,才故意上门认罪的?”

杜筱宁抬眸,“大概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
原先在忙活的公孙策走过来,坐在杜筱宁对面,问道:“问到什么线索了吗?”

杜筱宁摇头,“他的话真假参半,又不愿意配合,很难发现有用的线索。”

公孙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他认罪认的蹊跷,嘴又跟蚌壳似的,实在难有进展。”

杜筱宁:“他上门来认罪,是故意而为。对许多事情隐而不报,也不出意外。他只是想引起开封府对任敏玲案件的重视而已。”

公孙策静了片刻,又问:“你和展大人去了任家村,如今又见了张清平,可有什么想法?”

杜筱宁手里解着九连环,一心二用,“任敏玲的死不是意外,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,都是有预谋的。张清平五年前上京赴考,曾在大佛寺住过一些时日。任敏玲每月初一十五会到大佛寺为父母祈福烧香,五年前张清平在大佛寺住的时候,发生过什么事情,该要查一查。”

杜筱宁将手中的九连环放下,摸出了一只金光闪闪的虾须镯。

公孙策一见那虾须镯,有些意外,“这是任敏玲的?”

杜筱宁点头。

公孙先生很识货,蹙着眉说道:“这是藏金阁的饰品,张先生把家当都卖了也买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