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没说错。嗯,我知道那是谁了,确实是组织成员之一。”

电话那端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,仿佛在自言自语般思索着:

“奇怪。这不是他和那个男人的一贯风格啊……”

啊、一说到这个话题,风见裕也就义愤填膺起来!

“是这样的,降谷先生!”他硬生生憋回去了自己过于主观的怒骂,只保留客观地引用话语:“这个肮脏的男人,居然想做一个小男孩的狗!!”

万万没想到,电话那头的降谷先生居然比他还反应激烈!

“什么狗?什么小男孩?!”风见裕也几乎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听见降谷先生抬高了声线:

“你具体说!描述那个男孩的外貌、复述他的每一句话!一个字都不准改动全告诉我!!”

“?!”风见裕也惊呆了,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照实复原了一遍。

说完之后生怕自己有时候显得冷酷又无情的上司、为了更大的利益而选择把男孩推出去做诱饵,他不由得低声求情道:

“那个孩子,他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你住口。别说了……”

不知为何,降谷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,简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风见裕也不敢再插嘴了,只好胆战心惊地沉默下来。

僵持了半分钟之后,在寂静一片、只余下轻轻呼吸声的紧急通道里,从电话的那一端,突然传来降谷警觉的急声:

“这是什么声音?!杂音?你被窃听了?风见裕也?!”

风见裕也同样惊了!

“不可能!”公安厅的这位警部补摸索着浑身上下,“我根本没追上墨镜男人!我也没接触到任何一个——、————!!”

晚了。

他从袖管内侧,摸出一个小小的窃听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