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些人来说,这又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实啊。

太宰没有做出任何评论。他以仅含有冰冷理智的视线扫过了另外两个人。

二周目里最先与最后出局的二人,看起来反而维持着一种异样的冷静。

琴酒微微低垂着头,不是仰视着屏幕,反而任由漆黑礼帽向前滑落。阴影笼盖住他的上半张脸,连面容都隐约藏在银白长发后面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五条悟则相反。他戴回了不透光的黑眼罩,把那双看透一切情报的琉璃蓝六眼遮住,整个人却以一种几乎要从座椅上滑下去的姿势仰靠在那里,不看“队友”、不看太宰,不看向任何人的,抬着脸,仿佛在对着天花板发呆。

太宰看到这一幕,倒有些哂笑的意思。

而对上太宰视线的那一刻,工藤新一张了张口,好像有话想说。

他想问你们太宰布了这么大一个局,就当真不害怕有什么万一吗?他想说可恶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文豪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,这可是牵扯到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赌局啊!!你们这些……你们太宰……工藤终于通过弹幕的剧透推理出了这一切的真相,却又宁可自己懂的不要这样清楚。无数种繁芜复杂的思绪在脑袋里沸腾,到最后工藤新一却发现,自己真正想问的其实只有一句话:

你们太宰治,难道就、不疼吗……?!

怒火与难过烧红了高中生的眼睛,他狼狈地瞪着那个一脸若无其事而遍体鳞伤的年轻男人,想起太宰也不过是二十二岁的青年,……不过只比他年长五岁而已。

可是,太宰已经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般,泰然自若地转回了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