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偷摸着扬了扬唇角,面容即刻一肃:“分内之事。”
荀攸客气向吕布一礼:“早闻燕司空麾下有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,勇武绝伦,立下战功无数,今日可是有幸得见了。”
荀攸在洛阳时,曾跟吕布有过一面之缘,虽未真正说过话,但对这身形极长大,勇武傲人的执金吾丁原假子,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燕清骄傲一笑:“可不是?小事亦能见真章,这身手矫健利落罢?”
除了荀彧贾诩外,鲜少见那些心高气傲的京官这般客气待自己,吕布不由愣了一愣。
碍于刘协就坐在身前,他很快回神后,只小幅度地抱拳一礼:“不敢当,布不过会些弓马,恰逢明主看重罢了。怎配得上那般盛誉抬举?荀……”
这早非谯下吕布,说起客套话,已是顺手拈来,得心应手。
人说有来有往,况且他看荀攸也算顺眼,被人夸了一句,当然就得夸回一句。
他正准备赞荀攸一表人才,玉树临风,忠君为国,为时之彦士,可刚出口一个‘荀’字,就不幸卡壳了。
荀什么玩意儿来着?
平日听主公没少提,但到这时候,却是忘得干干净净了。
看到吕布浑身一僵,面露尴尬的模样,燕清艰难忍笑。
有趣归有趣,燕清一向厚道,还是不着痕迹地给他解了围:“公达出京前是辞官,还是直接弃官了?”
荀攸一笑:“早在去年年末,就已辞了。日子掐得刚好,没错过领上最后一份粮俸。”
燕清被逗笑了:“荀氏家大业大,还缺一份米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