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阵以待的陈群等人暗松一口气之余,也品出其中的几分耐人寻味来了。
若说燕清早有预料,那是绝无可能的。
那这几位州牧的毫无作为,莫不是也对燕清心存不满,不愿效死力?
陈群总觉这一猜测大有不妥之处,可一时半会,又整理不出什么头绪来,只得加紧了防备的部署,再清查是否有漏网之鱼。
让陈群最为忌惮的贾诩,却正在书房里优哉游哉地品着新酿的果酒,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公文。
高顺虽耐着性子坐在一边,却跟席上扎满了针一样,不安地挪个不停。
半晌着实忍不住了,问道:“贾别驾,敢问何时发兵征讨那些人?”
“不急。”贾诩漫不经心道:“再候上一月罢。”
“一月!”
高顺差点没当场蹦起来,肤色本就偏于黝黑的脸更沉了,只本能地克制住了失敬的怒意,急促道:“那也太晚了!”
正所谓兵贵神速,不等对方还没站稳阵脚就发兵夺回,那等尘埃落定,再要征讨,难度只会无限扩大。
对高顺激动的质疑,贾诩只慢条斯理地拾起扇子,用扇骨拍拍镇纸,发出清脆地敲击声。
声音不大,高顺却莫名地感觉出几分同燕清相似的气息,不由冷静了下来。
他深吸口气,客客气气道:“还请先生为在下解惑。”
“就算真给了他们,他们又能守得住吗?”贾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:“主公早有安排。”
高顺道:“只是……”
贾诩气定神闲道:“你若沉不住气,那才是坏了主公大事。”
都狠下心要引蛇出洞了,就必须一网打尽,方不浪费这番功夫和苦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