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同他交心那么多年,哪儿还瞧不出几分端倪?不禁笑道:“你是猜出来了?”

郭嘉傲然一笑: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
不等燕清再问,他便干脆利落地将包袱抖了出来:“方才钟会袖中所匿之物,定是传国玉玺。”

燕清一愣,不禁重复道:“传国玉玺?”

郭嘉道:“若非玉玺失窃,一向不温不火的朝廷中人,岂会忽然采取那般激进手段,不惜软禁堂堂司徒不说,还闭锁城门,大张旗鼓地将洛阳翻个底朝天?”

“若你所猜不差,”燕清好笑道:“那我同此物,还真算得上有缘分了。”

他犹记得皇帝还是刘辫时,自己还得为一方立足之地而费尽心思,用尽手段。于是在去北邙山下将刘姓二子救出后,假作观星,把本该叫孙坚发现、位于废井之中的玉玺找出,完璧归赵。

这些年来兜兜转转,又在有心人的运作下,快要落到他手里来了。

“天意在豫!”

郭嘉难掩激动地站起身来,匆匆踱了几圈,才冷静下来。

看出还在安逸喝茶的燕清毫不热衷后,他不由提醒道:“玉玺虽只是锦上添花,然在一些人眼里,却象征正统,具备奇效。”

燕清从善如流地点头道:“这我明白。”

在实力与野心并不匹配时,手持传国玉玺便想号令群雄,那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——史上从孙策手里夺得此物后,急于在寿春称帝,最后落得众叛亲离,凄惨而亡的袁术,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
寄希望于外物,却不增长自身实力,怎能不自取灭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