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随手一抓, 将燕清腰间系着的绸带一拽, 就将那长长的带子扯下, 旋即欺身覆上,开始捆他双手。

燕清只觉仿佛被一座小山压着了,叫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, 等他缓过来了,吕布也已麻利地将他双腕捆得严实。

虽不至于勒痛他, 却也绝对不是当做玩笑的那种松垮程度。

完成这一切后, 吕布阴阴沉沉地坐在榻边,以一种堪称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 不发一言。

燕清稍微挣了一挣, 那带子自是纹丝不动的,索性也不白费力气了。

要知道吕布方才那副犹如恶鬼的表情,和要横扫一切的气势,即使要真动起粗来,燕清也不会觉得奇怪。

他心里没底,当然不会不知死活地去刺激目前还有理智、只无师自通玩捆绑把戏的吕布,于是维持着好脾气的笑,温温和和地道:“主公这是何意?清不会跑的。”

吕布闻言,于嘴角微微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。

他根本不予回答,只重新朝燕清伸出手来,干脆利落地夺了发带,再慢条斯理地将那还是自由的双腿、也自膝部绕上,稍微用力一拉,就给绑紧了。

青丝如瀑,披泄而下,燕清却无暇关心,这模样有多不体面,多入不得外人之眼了。

吕布有时也会对他发脾气,但从来没似这回严重,更不会如此难哄。

往往先示弱致歉,接着美言几句,又做些肢体上的亲密动作,就足够让吕布晴转多云,喜笑颜开。

无往不利的招数,这次却失效了个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