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淡然沉静, 唯有步履轻快, 方暴露了他此时心情好极。

不过那毕竟是吕布精心筹备的惊喜, 要说破了,未免不美,那为保留这份情趣, 他还是假作不知罢。

燕清眨眼间就拿定了主意,刚推开房门, 身前摞了高高一叠殿试考卷的吕布就似看见救星似地, 忙冲他招了招手:“重光来得正好,快瞧瞧这份试卷, 该如何评定的好?”

杀入殿试的不过五十人, 其他考官很快就将卷子批改过几轮了,待送到吕布这,便是给予最终平分的时候了。

燕清对此自然不可能不慎重,闻言快步走去,嘴上则玩笑道:“怎不等我来了再改?”

吕布将考卷递给他,便纠结地喝了口茶:“评级自然要待重光来了再写,布原只想着随便看看,结果搁在最顶上的这份,就让我深感无从下手了。”

“噢?”

燕清接过试卷后,头一个查看的,就是糊名旁的其他阅卷官的评语,结果连他也讶然了。

其他题目上,这名学子全都获得了代表最高分的优异,唯有最后一题,考官们皆称不敢妄作评论,略了过去。

难怪要摆在最顶上,叫他们最先过目了。

燕清若有所思地往下扫去,结果一下就看到了对他而言极为熟悉、充满鲜明的个人特色的飞扬字迹,心神略定了几分,待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题时,就忍不住轻轻哟了一声,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了。

吕布殷勤地给燕清沏了杯浓茶,问道:“重光认为如何?”

“嗯?”燕清好笑地抬眼看他,调侃道:“主公莫不是真连儿子的字迹都没认出来罢?”

吕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