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有问题,避了这一时,也没有用。

若没有问题,那就变成只因他一人疑神疑鬼,害吕布落个胆小惜命,竟已至草木皆兵的传闻流出去,就将惹人笑柄。

待进到厅内,县里重要官员已全到齐,纷纷停下歌舞,起身行礼。

燕清微微笑着,一概做了回应。

只在婢从恭敬上前,欲为在主座上坐着的吕布解下战甲,以及取走画戟与弓箭、好暂放在堂下木架上时,燕清笑着制止了。

婢从怔然,却不敢同燕清说话,只立刻看向县令。

县令立马察觉,起身请罪,燕清便三言两语,给他打了圆场方罢。

吕布将沉重的方天画戟搁在手边,全程并不作声,只板着脸,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、全由燕清做主的模样。

心里则略有所觉,面上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,手却借着案桌与衣袍的掩护,擒住燕清的,在柔嫩手心上轻轻写下“可是有诈”四字。

燕清回写道“不一定,食水莫碰”。

吕布趁机捏了捏他的手,表示明白。

自那赵云险些丧命的前车之鉴后,燕清在这方面的警戒就大有提升。

尽管在宴席上,要将那极沉且长大的兵器放得稍微远一些,并不奇怪,可联系到驿站的修缮,和被安排至距他们所休憩的馆舍最远的地方上,燕清就不可能去除疑心了。

只不过县令的胆子真有这么大么?

燕清端起酒盏来,假意饮下,却一滴不漏,全数倾倒入袍袖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