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还是长叹一声,任劳任怨地去了趟隔壁房,将事前由服务生放好的特大拖鞋取来,摆在一脸无辜的吕步跟前:“请小心,千万别摔了。”

吕步嘿嘿一笑,这回终于不闹幺蛾子,进去冲掉一身黏糊糊的泡泡所化成的水了。

宴清听着里头的人兴高采烈地哼着歌,庆祝这场登堂入室的大成功,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,无意识地上翘的唇角、却带出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味道。

要是张缭赶这时候来了,还不知道得怎么才能说清。

一想到这点,宴清就立马给对方发了条短信,说这里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,不得不请他再等一小时,实在对不住。

宴清不确定吕步这愈发狡猾的大家伙会赖多久,不好往短里说。

张缭倒是贴心,很快就回复了,还善解人意地问需不需要帮忙。

宴清婉言谢绝后,就坐在了床上,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,瞄一眼今天的新闻。

吸引吕步的显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浴室,在把身体洗干净后,他草草将浴袍一批,带子都还没扎好,就大喇喇地出来了。

宴清的眼神不经意地在他身上掠了一掠。

然而几乎是在看清的那一瞬,宴清就被这具健美颀硕、阳刚伟岸、筋肉结实,荷尔蒙多得几欲溢出的傲人男性躯体,给彻底征服了。

怎么能有这么……这么完美,让天生单薄、哪怕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拼命食补,也健硕不起来的他羡慕得要命的身体呢!

宴清既悲愤,又羡慕,更多的,还是克制不住的欣赏和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