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如你。”
卫蔷先只说了这四个字。
片刻后,又说道:“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卫燕歌紧握手中纨扇,另一边膝盖也磕在了地上。
“阿姊,兔窝儿求你。”
卫蔷一怔。
在很久很久以前,在她们两人还是麟州山雪中两个挣扎着下山的小孩的时候,在她们都失了家的时候,卫二郎管裹着熊皮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儿叫“兔窝儿”。
直到几年后破败的长安城里一个女子哈哈大笑,说:
“这等黑发蓝眼的美人本该受千万人追捧,林昇你竟然这般暴殄天物?燕歌,你就叫燕歌,随了林昇的姓。”
林昇真名叫卫蔷,兔窝儿就改名叫卫燕歌,那之后不久,一对双刀取了两队蛮族的脑袋,一个活口不留,兔窝儿这名字就再没人提起。
如今定远军的新兵总觉得国公大人生来英明神武,承影将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忠勇果敢。
再无人去探寻那段最初的相守岁月,是满腹仇怨的无眠、跌跌撞撞的前行和懵懵懂懂的跟随。
那时候,兔窝儿管这卫二郎又或者林昇,又或者是失名失姓一孤儿,是叫阿姊的。
其他人都无声退了下去,只有卫清歌与卫行歌守在了院门口。
看着卫燕歌,卫蔷几乎要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