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从将绫罗与珍珠俱取了来,郑裘细看了两遍,点点头道:
“我一会儿还要去陆蔚府上,你将这些亲自送去旌善坊定远公府……不能这么送。”
郑裘回府时已经让人去装了一车的米面等物,两个仆从扛了两袋米面进来,当着郑裘的面打开,郑裘打开装了珍珠的盒子,将一斛珍珠尽数倒了进去,又亲自扎紧了口袋,再把几匹上好的绫罗放入麻袋中,又倒了小半袋的麦粉下去。
看着自己本想给女儿留做嫁妆的珠玉锦绣都被如此乔装打扮,柳氏握着丝帕的手一紧。
她看一眼自己的丈夫,对方却毫无所觉,只在嘴里嘱咐道:“你上次去了定远公府不仅没见到国公大人,也没将礼送进去,此事决不可再犯。”
“大郎?”
这话柳氏亦不爱听,她并未做错何事,如何就成了她不可再犯?
明明当日她刚回府的时候,郑裘也说要她不要与这些无礼之人计较,为何如今无礼之人竟成了她?
拍拍装在麻袋米面中的绫罗与珍珠,郑裘笑着说:“夫人,定远公与我郑氏有些误会,你此次去,自然说是看兰娘,可若是见到了定远公,必要与她好好说说话,你与陈家崔氏闺中时并称双姝,想来无论才学见识都不差什么,那崔氏能得定远公敬重,夫人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。”
这是要自己去讨好那定远公?
柳氏精心涂染的丹蔻在罗帕上划过,面上还是笑着的。
“大郎放心,我明白。”
……
知道郑裘的夫人来看望自家女儿,卫蔷抬起了头,趁机将手中那包不拢的粽子扔回了陶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