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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倒不担心这个问题。

弟子所言之‘宽农重商’只在于解决如何使得国富民强这个问题,不言体制,只谈经济学问。

宽农,就是大肆减轻农民的赋税。

本朝历代天子优待百姓,农税仅为‘十五税一’。

而我所言,则可减为二十税一,三十税一甚至最后五十税一。

如此,百姓每年将大有结余,以作生养之息。

不出几十年,国朝百姓必将远超如今之富庶,民富则国富。”

方守道:“不然,汝此法不过取朝廷之银以利百姓,民既富,则朝廷薄也!

倘或遇上天灾亦或是战乱,那又将如何是好?

朝廷无银,此为覆国之祸也!”

得亏是方守,如是遇到别的朝中高官,怕是现在就开始抓住贾清猛喷了。

自古以来,谁不知道减赋可以安民?但朝廷用要钱啊,这钱从哪来?

所以,一般开国皇帝都会亲自定下赋税的标准,后世之君不加就很好了,还要减?简直痴人说梦!

第二一零章 阁老李珍

贾清淡然道:“所以,这就是我所说‘重商’的目的。

世人皆知商贾巨富,除了朝廷专营之盐铁两项之外,世间所有重利行当,皆掌握在商贾之人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