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兄自谦了,这些年我虽不怎么出门,但是也知道如今的大楚是国富民强,百姓安居乐业。这里面,又怎么可能没有何兄的功劳?”
刘墉轻声道。
何善宝摇摇头道:“刘兄不用虚宽我的心,如今的朝堂是什么境况,我很清楚,相信刘兄也清楚。在这样的情况之下,我又如何能自欺欺人?
我之功过且罢了,自有史书来记载。如今我只想知道,到底该如何,才能破解朝廷如今之危?”
刘墉疑惑道:“朝廷不是好好的吗,能有什么危机值得何兄如此担忧?”
何善宝不解道:“难道刘兄不知道朝廷这半年来发生的事?圣上借着三年前的案子,大加株连,如今已经有十多位同僚锒铛入狱,朝廷如今用风声鹤唳来说毫不为过。
我也不瞒刘兄,如今朝野的风向,已经吹向我了,想来用不了多久,圣上就会和我摊牌,那个时候,朝廷又该如何自处?”
刘墉问道:“圣上大加株连?我且问何兄,圣上可有大肆制造冤假错案?可有枉杀忠良?可有荼毒天下百姓?”
何善宝沉默,然后道:“可是,若是圣上的心意达成,我们这一干太上皇的遗臣在朝廷之上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”
刘墉面色一沉,打断道:“莫非,何兄至今还没发现造成如今局面的根结在何处吗?”
何善宝看向了刘墉。刘墉道:“君就是君,臣就是臣!何以何兄到如今还以太上皇之遗臣自居?何兄是太上之臣,难道就不是圣上之臣?”
何善宝道:“这自然也是,只是”
何善宝想说的是,就连皇帝都会自动把他们归结为太上皇的遗臣,这是必然之事,又岂是他心里怎么想就是什么的。
刘墉自然知道何善宝的意思,道:“何兄说朝廷如今面临危机,这一点我不知道,也无权去勘测,如今这些事都与我无关,该是你们去伤头脑的时候了。
只是同朝为官这么多年,如今你既然好心来看我,少不得我只好多嘴一句了。”
何善宝喜道:“刘兄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