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墉盯着杯中之茶水,慢悠悠的道:“若是没有如今之事,何兄可想过,在太上千秋之后,如何打算?”
何善宝面色一变,连忙道:“刘兄切莫胡言,太上身体康健,岂会”
刘墉笑看着何善宝,直到他自己住了口。
“依刘兄之意,莫非是要我转投陛下?纵然如此,只怕陛下也未必能容我,何况,我身后还有那么多同僚,又岂会人人都愿意”
何善宝迟疑着道。如今太上皇尚在,又岂是说改换门庭就改换门庭的。
刘墉摇摇头,道:“我不过就是随便一问,至于到底该怎么做,还需要何兄自己裁夺。如今我已是局外之人,又岂能真的给何兄什么良策。
只是我想一个道理何兄必然是明白的,自古言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,臣与君斗,又岂能得善终?”
何善宝萧索道:“可是,如今我已是骑虎难下了。我倒罢了,无论陛下想如何处置于我我都无怨,只是,我却不忍朝廷因此酿成剧变,到时候,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”
他若是倒了,不但代表着他那一派系的人跟着倒下,最重要的是,他还是太上皇在朝堂的象征,他一倒下,不知多少人会心中不安了。更不知道,皇帝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是单单针对他,还是想要彻底掌权
若是后者,那,后果就连他都预测不到。
刘墉却道:“何兄放心,朝廷不会出事。”
何善宝抬头看着刘墉。
可是这时候刘虎又重新走进了小花园之内,对刘墉道:“爷爷,您该喝药了。”
刘墉对着何善宝歉然一笑:“人老了,每天都得这些汤汤水水的泡着,一刻也离不开,没办法,人想要活着,就得守规矩,不然,就只能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交差了,呵呵。”
何善宝虽然没有明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闻言也只得道:“既如此,那我就不多打搅了。”
刘墉道:“怠慢了”
“哪里,刘兄还请好生保养身子,我改日再来拜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