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景放开慕千秋,“你是瑞王的女人?”

瑞王酷爱享乐,送喜欢的歌姬一面檀香紫檀琵琶,倒也说得过去。

慕千秋立刻抱走严景手上的琵琶,将其护在怀里,嗔怪道:

“邀我唱曲的客人那么多,瑞王不过是其中之一,我哪里就成了他的女人?”

严景没兴趣谈论无关话题。

毡帐里空空荡荡,一眼就能望到底,除了这张榻,也没什么好搜查的地方。

严景转身欲往外走。

榻上的慕千秋却突然伸手,如玉般的手指勾住指挥使的绣金腰带。

严景不悦回头,视线落到那纤细的手指上。

太细了,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。

慕千秋笑道:

“大人,我倒是能做您的女人,不知您姓甚名谁,年方几何,可有妻室?”

严景沉默片刻,挥开慕千秋的手,大步走出毡帐。

慕千秋直起上半身撑在榻上,看着锦衣卫指挥使的背影,“她”轻笑了笑,眼里娇媚散尽,只剩狠厉和势在必得。

教主的第一幕戏到此结束。

迟阮凡收敛情绪,很快从戏中走出。

他看向锦竹,发现对方正笔直站立着,微微侧头,像是在听什么人汇报。

锦竹说过,他很难出戏。

迟阮凡从沙发上起身,朝锦竹走去。

锦竹听到脚步声回头,视线落到迟阮凡身上,微微蹙眉,“姑娘,锦衣卫办事,莫要随意走动。”

迟阮凡:“???”

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吗?不对,这么难出戏吗?

“锦总?”迟阮凡试探着唤了声。

锦竹眉头紧锁,却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反应,看迟阮凡的眼神已经与看歌姬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