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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没醒。

他当然没醒,清醒时的他绝对不会有这种作态。

摄政王若是醒着,怕是会对他咬牙切齿,恨不得抽他筋,吃他肉。

迟阮凡伸手揽住锦竹。

摄政王的身体总是很凉,哪怕在烧着地龙的殿内,也凉得像是躺在雪地里。

迟阮凡尽量把锦竹全部拥住,再抱紧些。

用体温将其捂热。

翌日,迟阮凡起身准备上朝。

锦竹也跟着醒了。

他没像往常一样静静躺着,等迟阮凡离开,而是坐起身,帮着迟阮凡穿好衣物。

迟阮凡有些诧异地看着他。

他王叔这是要忍辱负重了?

在锦竹准备跟下榻时,迟阮凡把他按了回去,盖上被子,柔声嘱咐:

“王叔再休息会,待会记得吃药和用早膳,我今日会早些回来陪王叔。”

最后一句话,是从前摄政王常跟他说的。

如今却两人身份转换,变成了他跟摄政王说。

·

摄政王不再刻意寻死,开始按照太医所说调理身子。

也不再对皇帝刻意疏远,偶然还能和皇帝聊聊天,说说朝政。

迟阮凡也在根据摄政王的态度,悄然转变着对待他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