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关上,刚刚打开门,一瞬间的嘈杂,在门被关上的时候,全部都被隔绝在外了。
小随便声音带着怒意,“我出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年与归制止了他,“你出现多不符合科学啊,不能出现,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儿嘛,就这么个小屁孩,我还不至于害怕。”
其实小随便想说,是他害怕。
害怕她受伤,无时无刻都在害怕。
但他到底是没说出口,因为比起害怕,他更相信她。
年与归慢慢将自己打了绷带的腿挪下了床,坐在床上,双手撑着床沿。
她甚至还云淡风轻的打了招呼,“荀同学,不在家做暑假作业,还有心来看老师啊?诶,真是给我感动坏了。”
头发还有散乱在脸颊两侧,她穿着病号服,清瘦的很,但皮肤白皙,头顶的灯光落下来,很美。
虽然旬晔,压根没心思欣赏。
他是来杀人的。
准确点说,是来报复的。
旬晔一步步走过去,差不多在离年与归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,那双眼睛里,是毫不掩饰的恨意。
他问,“雁老师,你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,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。”
年与归脑袋上顿时就顶了几个大大的问号。
你爹都被抓起来了,你跑来我这里问我哪里做的不好?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
但年与归时刻秉承自己是个人民教师,并且把自己气死人不偿命的阴阳怪气给奉承到底了。
“啊,哪里做的不好,原来荀同学不知道呀?害,我还以为你知道呢,我以为,荀同学好聪明,肯定能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,看来还是老师高估你了,哦对了,你爸爸现在应该还在警局呢,你不去看你爸爸,你来看我,真的是大孝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