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就这么大咧咧地揽着女孩子纤细腰肢、扣着她后颈的登徒子,非但没有松开手,反而就着这略显强势且暧昧的姿势,带着私心装作若无其事。

“醒了?”

青年喉头微微滚动,紫色的细瞳莫名浮现出隐忍的兴奋,“知道我是谁么?”

元幼杉盯着这张面孔看了许久,才喟叹般地张开口:“祁邪。”

好久不见。

因为身体刚刚恢复,受到损伤的声带还未完全修复,她的声音有些沉,像化了的糖果。

被叫了名字的青年手臂绷紧,他浅浅托住女孩儿柔软纤细的后颈的掌心,不自觉想要收紧,一种淡淡的躁意浮上心头。

精神格外敏感的祁邪,能清晰分辨出元幼杉目光中的复杂。

就像自己身上叠着谁的影子。

这让占有欲极强的自私鬼很不爽,“你在看谁?”

被猛地一问,元幼杉有些意外,她张了张口却被打断。

“我救了你,两次。”拽里拽气的青年说话时,会微微挑着眉尖,像炸了毛又傲娇的大型犬,“你这次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我,拿了研究院的‘污染种子’……”

他的声音入了元幼杉的耳,却在她出神时被忽视。

元幼杉想,原来这个世界的祁邪,是只暴躁而臭屁的小狗。

祁邪:“所以你的命是我的,人也归我,懂么?”

这话听着让人很是尴尬,但配上青年那张杨而锐气逼人的神情,却又有种诡异的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