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她的动作非常缓慢,所以好不容易放开封东语的手,严罗安的额头又多了点薄汗,全身也燥热起来。

她必须得申明了:“其实我不让你碰我,不止是病情的原因,我不喜欢被人触碰,请你少碰我。再说了,就算是治病,哪有医生天天还对病患搂搂抱抱,随意乱摸乱碰的呢?”

这话越说越快,越说越急。

封东语听着,遏制住自己想挑眉的欲望,因为她发现,严罗安好像越来越为她容易激动了。

虽然这个激动的点有点不大好,听着好像她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一样。

而且用的这个比喻……

“我没有违法犯罪,”封东语必须辩解,“我也没有对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心思,女生在这种恐怖的地方睡一起挺正常的吧,我碰你也是因为看不到,你又生病了,我只是为了检查才这样,而且我就检查了今天这么一次!”

封东语觉得自己没错,是严罗安的心有了污浊的地方,所以看她才污浊。

严罗安也辩解,可是声音气势上忽然弱了:“我没说你肮脏……”

“你那个比方就是啊,医生对患者这样的话,那是被整个社会唾弃的不道德行为,你居然用这个来比喻我。”封东语声调拉高,理直气壮地表达自己的不适与反感。

这是封东语好不容易抓住严罗安错处的时候,当然要好好地闹一闹,让严罗安学着为她让步。

严罗安并不觉得自己冒犯了封东语,可是封东语说的“正常”刺痛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