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起来昨晚睡得很好啊。”严罗安幽幽地说道。

“对啊,”封东语故意爽朗地笑起来,“昨晚好像做了个梦,但是不碍事,很短的梦,也记不清楚,总体我是不做梦的,特别轻松。”

“很短吗?”严罗安僵硬地重复,转过身,弯着腰凑近封东语,带着浓浓的求知欲问:“那你总共能记得多少?”

“记不清啊。”

“情节记不清正常,但你有记住过谁入了你的梦境吗?”

“这个完全没印象,我睡觉糊里糊涂地就睡过去了,没有意识记过这些。”

“不可能没印象,”严罗安直起身子,高高地俯视着封东语,眼神锐利到仿佛能看清一切,“说实话,你是不是梦见我了?我现在和你朝夕相处,按理来说,我最是可能被你梦见的人。”

封东语嘴硬,迷茫地皱眉:“真没有吧,梦见你我应该不至于忘记得那么快吧。”

严罗安死死地监视着封东语每一个微表情,甚至余光也有注意去瞄封东语的细微的肢体语言。

可是什么都很正常。

封东语好像是真的懵头懵脑,如严罗安一直以来的印象一样,除了要钱的时候精明又刁钻,其他时候无知得可怕,也根本不在意周遭发生了什么,一心只投在个人狭小的享乐世界里。

这样的人,真的是两次梦境里那个给她严罗安带以温暖的人吗?

严罗安深吸一口气,快速走回家中,并且直接进入厨房,拿出可以干吃的所有的食物,包括方便面和面包,然后直接空虚地暴饮暴食起来。

她吃得极其快速且大口,动作非常机械,大脑也是一篇空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