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秋萍毫不犹豫地“啪”的一声关上了软卧的门,懒得再理睬外面替别人“做好事”的声音。
外面的哭声远去,列车员带着那个小人贩子走了。
余成看了一眼周秋萍,笑着没说话。
周秋萍奇怪:“你还喝不喝糊糊?”
“喝!”
真香,热乎乎的糊糊下了肚,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坦。
他们下午茶是糊糊就馍片,晚上车的是车上提供的快餐。
80年代末,90年代初,火车餐还没承包出去的时候,算这种特殊餐点的巅峰时刻,价钱不贵,味道还美。
一份盒饭3毛5,单点个溜鱼片也就5毛,还不用粮票肉票。他们要了4份快餐,再加上列车员帮他们拿去蒸笼上热的鸡蛋饼卷腊肉,干粮足够了。至于喝的,还是糊糊。大家都觉得糊糊是绝配。
这样一顿饭下肚,所有人都心满意足。
周秋萍靠着床坐了足足好几分钟,才站起身端着搪瓷缸和饭盒去水房边清洗。
余成跟过去帮忙,笑着念了句:“我还以为你会收养她呢?”
周秋萍愣了下,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下午那个灯芯绒女孩,她不由得奇怪:“你为什么会这样想?”
“你不是挺喜欢小女孩的吗?”
当妈的像周秋萍这样不惜钱宠孩子的,也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