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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就是修理打口磁带吗,这活有啥难度?你能干,我为什么不能干?你凭什么拿钱比我多?

这两年部队的日子不好过,各个工厂服务社这些后勤单位的日子自然更加不痛快。被服厂都要被压垮了,其他单位的情况能好到哪儿去?

在如此凄风苦雨的大背景下,军嫂服务社打口磁带的事业做得红红火火,干活的人赚得盆满钵满,那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?

所以,与其说是墙倒众人推,不如说是众人推倒了墙。

周高氏说的时候,难掩气愤:“哦,现在眼红了。当初她们怎么不把自己的工作让给祝嫂子她们?先吃先占的,还不准别人拿钱比她们多了。”

周秋萍半点儿都不觉得奇怪。

部队就是个小社会。给家属安排工作这事儿,大致流程跟外面也差不多。能够最早被安排上的,要么就是家里条件的确困难部队要照顾,要不是个人条件足够优秀单位抢着要,要不就是关系够硬,一有机会头个考虑你。

这三者的比例是多少?不知道。反正属于既得利益者阶层的绝对不会少。占惯了便宜的人,怎么能够忍受在他们眼中不如自己的人居然过得比自己好。

没机会,他们创造机会都要抢别人的饭碗呢。就算抢不到,也要打烂了,大家都别想吃。

周高氏好歹一把年纪了,简单被女儿点两句就回过神来,于是愈发气愤:“这些人啊,真是缺德,就看不得人好。真得豁出去了,好好撕烂她们的脸。”

作为社会最底层的老农妇,她没少受这些干部和干部家属的气,所以对祝嫂子等人愈发能够感同身受。

周秋萍却摇摇头,一点不给母亲幻想的空间:“闹什么闹?她们丈夫还在部队呢。闹大了,影响前途怎么办?后果她们承担得起吗?别看她们现在硬气,家里人也支持她们。后面要真有什么事,第一个被抛弃,被埋怨的就是她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