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!
陈其年在一分钟之后就忘记了崔烈和成七言,只是有点儿惦记崔迦陵。还不是惦记崔迦陵的生日,只是完全出自人道主义精神,觉得那小孩也太惨了。崔烈小时候和他爸爸关系不好,怎么自己有了小孩,又走上了自己当年的老路呢?
游北把自己的手机打开,递给寓言玩游戏,转头看陈其年,低声道:“别理他,他有病。”
“没理他,就是觉得那个小孩儿挺惨的。”陈其年也低声说,“万一又成了第二个崔烈。”
“你也没,办法管。”游北知道他心软,只能这么安抚他。
“我知道。”陈其年点点头,“就是看着不太舒服。”
他就想不明白,为什么崔烈要一条道走到黑,现在还要把下一辈也拉扯进来,何必呢。
但陈其年也很清楚,这事儿确实也是自己管不了的,那是崔烈的儿子,和自己无关,自己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。
他想了想,只能无奈地为那孩子叹一声气,便转移了注意力,凑过去和游北看餐单。
一家三口吃着饭,聊着天,寓言忽然说要去洗手间。这餐厅里人不多,又有服务员小姐姐陪着,陈其年和游北便放心让她自己去了。
只是寓言没多久回来的时候,就带回来了一只小尾巴。
崔烈的儿子,崔迦陵。
寓言敏锐地察觉到她北霸的脸色瞬间黑了,但她难得的生出了无穷的勇气,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,扭头朝爸爸说:“他爸爸把他扔在这,自己先回去了。”
她去洗手间的时候,就看见他抱着膝盖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哭,哭得她觉得太惨了,惨得她不得不把他带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