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沈寂溪沉默不语,韩荻又道:“麒麟卫来北江,我倒是不意外。章煜太像当年的武堂了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沈寂溪意识到韩荻话中的深意,不由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忐忑,“武堂在西南驻守多年,所立的战功岂是章煜能比的了的?”
“北江与西南最大的不同,是北江有个前太子。”韩荻道。
“厉王?”沈寂溪若有所思了片刻,沉声问道:“你同我说这些究竟想干嘛?你不会是要我下毒毒死那个少年吧?”
韩荻闻言哈哈一笑,道:“若我这么说,你会帮我么?”
沈寂溪略一思量也知道对方所求非此,不由松了口气。无论如何,詹荀对那少年似是颇为在意,虽然他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何种情谊,但若让那少年死在这里,终归是不好面对对方。
不过韩荻费了这么大周折,所谋定非如此简单。若要毒死那少年,在军营中岂不更好下手?而且,韩荻若只是想害那少年,根本无需将其中原委都说与自己。
沈寂溪道:“我体内有血蛊,脾气暴躁的很,你可莫要再卖关子了。”
韩荻如有所思的望着他,道:“你体内还有血蛊么?”
沈寂溪刚想回答,不由一愣怔,随即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,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受伤醒来后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他一直以为是韩荻行的针起了作用,未曾起疑,如今被对方这么一问,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