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行针当真能压制血蛊,那也不过是压制而非清除,血蛊自然还是会有所反映。可是今日他见到詹荀,离对方那么近,对方甚至还为他亲自上药,那血蛊不但没有发作,甚至是丝毫反映都没有。
韩荻见沈寂溪的表情乍惊乍喜,心知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,便道:“我那日说为你施针压制血蛊,不过是为了卖个人情罢了。其实你此次意外受伤,也不算坏事,血蛊消失了。”
沈寂溪一时之间心绪难平,道:“六叔只顾着担心我的身体,想必并未留意血蛊之事。可是,你既然想卖个人情,如今为何又告诉我真相了?”
韩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,正是沈寂溪装宁神药丸的瓷瓶,“那日我向你六叔借了这个,说是回去琢磨一下你制的药丸。不想今日被詹参将看到了这药瓶……”韩荻摩挲了片刻手里的瓷瓶,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寂溪微微一笑,将瓷瓶递给沈寂溪。
沈寂溪忐忑的接过瓷瓶,对方又道:“我想若单单是让你为了人情而帮我,终归是不牢靠。”
“所以,你想到了威胁我的法子了?”沈寂溪冷冷道。
韩荻挑了挑眉,笑道:“詹参将听闻我能为你压制血蛊,不知道有多感激我呢。”
“你别想利用他。”沈寂溪微微有些愠怒道。
韩荻脸上笑意更深,道:“看来,利用你们两个的情谊,比利用你对我的情谊要牢靠的多。”
☆、毒酒
沈寂溪一夜难以成眠。韩荻说了那么多,却最终不提究竟要沈寂溪做何事,也不知是故意吊人胃口,还是不想提前透露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