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牧秋抬头看了一会儿月亮,心里有些乱。还以为赵清明跟着李逾能飞黄腾达,可竟是这样的下场。不过,羽林军大将军,在皇城里也算是一人之下了。
“我以前,有亲近的妃嫔么?”覃牧秋问。
“陛下向来克制的很,十天半个月都去不了后宫一回。”荣安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倒是偶尔会传唤公子来……伺候。”说罢低着头不再言语。
覃牧秋勾了勾嘴角,俯身看着荣安,突然道:“你已经发觉我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荣安突然抬头,有些惶恐,随即便慢慢沉静下来,跪地道:“奴才愚钝,陛下一直都是陛下。”
“那如今和从前相比,朕有何不同?”覃牧秋问。
荣安沉默了半晌,道:“没有一点相同。”
看来荣安虽愚钝,却也不蠢。覃牧秋挑了挑眉,不由叹了口气,既然荣安都能轻易看出来,想必瞒不了什么人吧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从前在人前不爱多言,长期近身伺候的没几个人,纵然是赵大人,陛下也对他极为冷淡,甚少交谈。”荣安道。
覃牧秋微微一笑,道:“你不怕我杀你灭口?”
荣安坦然道:“昨夜那碗安神汤之后,奴才便已没有命在,多活这一日,已是偷生。往后,陛下何时要奴才死,奴才都不敢有半句怨言。”
“立冬呢?”覃牧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