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感激你。”覃牧秋突然道。
赵清明一愣,不解的看着覃牧秋,只见对方转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,说:“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,便全心助我。”
“这原本便是我的职责。”赵清明道。
“可是……有些事,与从前不一样了,想必你也明白。但你依然肯助我。”覃牧秋望向对方的眼睛,虽然容貌易了,可他轻易便能认出对方。
赵清明放下手里的汤匙,隔着小小的矮桌,认真的道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帮你,明知道你与从前已经不一样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原本,我对生活也是个没有指望的人,是我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指望。可是,你说要来沽州,我思来想去突然觉得,既然还能为别人带来一些指望,那便帮你一次又如何,左右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。”
“看不出,你倒是好心。”覃牧秋意味不明的勉强笑了笑。
“吃完了,还要再转转么?”赵清明问。
覃牧秋起身,见对方先自己一步付了帐,两人又在沽州的街市上随意的走着。他多年未曾有过这种闲情逸致了,在北郡时,李谨公务繁忙,又不爱热闹,更别说军中其他的人了,都是没耐心的。
覃牧秋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,直到黄昏时分两人才折返,回了住处。但错过了晚饭的时辰,其他人以为他们在外头吃,所以也没留饭。
为此,覃牧秋有些讪讪,硬是拉着赵清明,要去外面找家馆子补上。于是两人放下买的东西,又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