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全然相信对方,又实在不是爱操心的性子,所以从不问缘由。
甚至当时李谨起兵造反,他都不问缘由的一拍脑袋便跟着对方造反了。
他不是没有自己的原则,而是相信李谨的原则。
多年来,常宁军南征北战,戍边攘夷。在覃牧秋的心里,李谨便是大余的脊梁。
这根脊梁要坐上龙椅,有何不可?
可是,如今他自己坐在了龙椅上。他试图揣测李谨的动向,却发现无能为力。他不知道李谨的行事惯例,不知道李谨的最终目的,不知道李谨会进还是退。这让他有点苦恼。
那木盒一直放在书案上,覃牧秋时常看着木盒发呆。他有些举步不前的迷茫,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。
“陛下,该用膳了。”荣安道。
覃牧秋放下手里的折子,他如今越来越像个皇帝了,而且算得上是个勤奋的皇帝。
“覃牧秋”的第二次死亡,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。他想,或许自己要在这皇宫里过很久,如果李谨一直不来,这江山总不能荒废了。
“荣安,你要是能帮朕批折子该多好。”覃牧秋道。
“奴才只管伺候陛下,哪里懂这些事。”荣安如实道。
覃牧秋叹了口气,心道如果赵清明在就好了。
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,覃牧秋突然有些同情李逾,虽是万人之上的天子,可这份孤独却也同样是无人能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