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和殿。
覃牧秋望着案上的荷包,沉声道:“你确定这荷包的纹饰是二十年前的?”
殿中玄麒拱手答道:“回陛下,这纹饰倒不能确认是二十年前的,不过这珠子确是那年从宫里赏下去的,而这荷包所用的锦,在那年之前连续三年不曾有地方进贡,所以……”
“这荷包制的如此精致,必然是花了心思的,万没有用旧锦的道理。再加上这珠子赏下的年份……”覃牧秋将荷包攥在手里,冷冷的道:“办得很好,你先下去吧。”
玄麒闻言退下。
覃牧秋想起先前玄麟来报的结果,太后当年有孕一事的记录一切如常,只是近身伺候的人和接生照料的人一概都不知去向。
覃牧秋看着手里的荷包,不由胸口一痛。
这荷包是自己出生一年多之后做的,这意味着,自己的母亲并非如自己先前所知,在自己出生后不久便过世了。
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,难道就是为了掩盖李逾的身份么?
荣安见覃牧秋立在案前面色不善,也不敢打扰,只是不时将凉透的茶水换上新的。
“荣安。”覃牧秋忽然开口道。
“奴才在。”荣安答。
“朕想去看看太后。”覃牧秋道。
荣安闻言一愣,只得应是。
天色渐暗,整个皇宫都笼罩在昏黄的夕阳中,不过覃牧秋却觉得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