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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终日吃斋念佛不理世事,身旁连伺候的人也少,更显得冷清不已。

“你登基后可是头一遭来看我。”太后神色虽疏离,目光却略带温和,覃牧秋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。

“许是因着那个孩子的缘故,朕近日总是想的比较多。”覃牧秋道。

太后手里持着念珠,望着覃牧秋道:“想得多倒是无妨,怕的就是想不通。今日你来,恐怕是有惑待解吧,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
覃牧秋闻言有些吃惊,心道,这样也好,有话直说,省得费尽心思。

他屏退了在一旁服侍的人,开口道:“母后,你可曾做过后悔终生的事?”

“命里无时却强求。”太后微微苦笑,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,目光有些迷离的道:“有些事,一念之差,便是后患无穷。一步错,步步错。”

赵府。

赵朔立在窗前,沉默良久,收回自己的目光道:“当年太子突然病逝,储君之位悬而未决,先帝是众皇子中声望最高的一个。”

赵清明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听着。

赵朔又道:“先帝年少时,与我和覃恒关系都极为亲厚,若非碍于他的皇子身份,我们三人早就结义了。所以当时我们二人自然是希望他能坐到那个位子上,况且他的才能和魄力在众皇子中也确实无人能出其右。”

“当年先帝已经成婚了么?”赵清明问。

赵朔点了点头,道:“那年恰逢先帝及冠,距他大婚已三年有余。”

“先帝……一直没有孩子?”赵清明问道。

赵朔点了点头,道:“当年与先帝年纪相仿的几个皇子,几乎都有子嗣,唯独先帝府中,连个小公主也不曾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