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牧秋叹了口气,不由两只耳朵都红了。
赵府。
赵清明立在赵朔的书房里,突然有些感慨。这些年自己和这位父亲疏离的很,反倒是这几日出入对方书房的次数比以往一年加起来还多。
“清明。”赵朔似乎有些忐忑,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:“你觉得为父是个怎样的人?”
赵清明闻言略有讶异,半晌后才开口道:“为人臣者,下毒弑君,你想让我说什么?”
赵朔闻言一惊,随即苦笑道:“你们两兄弟,还真是一个都不像我。”
赵清明沉默了片刻,开口道:“当年是你劝我入太子府,我跟在李逾身边七年,看着他从一个少年,一步步坐上龙椅成为天子。如今你说要早做防备,不声不响的便使了那样的手段。”
赵朔叹了口气,没有做声。
赵清明又道:“你手里握着中都的安危,我手里握着一半的羽林军,你若想做些什么,何须用下毒那种下作的手段?”
赵朔摇了摇头,道:“宁安王等不了太久,大余的天下依旧姓李。李逾放不放手,最终都不可能活着。他越早放手,大余的损失便越小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摆出一副忠君为国的道理。”赵清明有些气急,不得不平复了片刻心神才道:“解药给我,我保证事情会按照你希望的样子发展。”
赵朔望着自己的儿子,良久后竟然带着两分笑意,道:“我知道你会动恻隐之心,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找人配制解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