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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逾听说后表面上一时之间很平静。

宁安王见对方不询问便也不提起。

不过李逾终于还是年少,尤其是在宁安王面前,丝毫无力掩饰自己的心情。

当夜宁安王将自己面前哭的一榻糊涂的少年抱在怀里,直到对方对方哭声减弱才开口道:“他没受什么罪,是我亲自动的手。”

少年闻言又止不住哭了一会儿,问道:“怎么死的?”

“我在箭上淬了毒,他中箭回到营中交待完后事才死的。”宁安王道:“只有他亲口说自己是中了散兵的伏击,红枫营的将士才会信。他也早就料想到了,所以那支箭的位置是他指着我亲自射的。”

“疼么?”少年问。

“抹了麻药,不疼。”宁安王答道。

少年从对方怀里抬起头,欲言又止。

“我都告诉他了,说你会安然无恙,他也一早就料到此行不能活着回来。”宁安王道:“他说你很好,将来定能成为大余最贤能的皇帝。”

少年又抽泣了片刻,终于止住了眼泪,问道:“他没交待旁的事情么?”

宁安王似有些犹豫,终于开口道:“他说,若是有可能,希望能让你父皇不要动赵家。”

少年闻言沉默了片刻,执起宁安王的手,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:“十一叔,听说北郡很冷,我真舍不得你。”

宁安王抬手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揉,微微笑道:“不怕,我离去就藩的日子还有两三年的光景,到时候若实在是不想去,就把常宁军的兵权卸了,在中都陪着你,做个闲散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