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凝视着他没有言语,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,恨不能将对方的手与自己的合二为一,再也不分开。
宁安王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,从少年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讯息。
“你想让我现在就去北郡?”宁安王开口道。
少年眼眶又红了,却忍着没哭,道:“依照先帝的允诺,我爹死了,覃牧秋会接管红枫营。父皇不会放心他留在中都的,可是他才十四岁,没带过兵,若是放任他去戍边,他一定会死在外头的。”
宁安王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中现出一丝冷意。
“十一叔,我求你,你带着他一起去北郡吧。”李逾道:“父皇不会阻止的,他巴不得你们都带兵离中都远远的,守在南边也好北边也罢。”
“够了。”宁安王蓦地甩开对方的手,在屋子里来回走了片刻依然难以掩住心中的怒火。
自己自小一手带大的好侄儿,亏自己还盼望能守着对方一辈子。可对方竟然为了一个几乎未曾说过话的哥哥,便狠心的将自己推到千里之外的北郡。
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
“十一叔……”李逾上前牵着对方的手,想哭又不敢哭。
“我不是你十一叔。”宁安王甩开对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宁安王既生气又心疼,既不舍又不忍。
李逾既内疚又懊恼,既委屈又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