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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逾搂在对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,埋头在对方胸前道:“记住了。”

可惜,他终究是食言了。

宁安王带着覃牧秋和红枫营去了北郡。

李逾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也跟着去了北郡。

对方走的第一日他就后悔了。

可是没有人容许他后悔,他自己便第一个不容许自己后悔。

后来,宁安王时常从北郡千里迢迢赶回中都看他。

两人各自的心里,每每都悔不当初,每每都难舍难分。

面上却都不说。

后来北境的战事频繁,宁安王抽身的时候便少了。

有的时候,宁安王猜想对方或许会关心覃牧秋的近况,便绞尽脑汁捡一些有意思的事儿说给对方听。

李逾初时还听的津津有味,时间长了便听的不是个滋味。

后来李逾的性子便越发喜怒无常起来。

有的时候宁安王疲于奔命的赶到对方身边,对方却总是无理取闹的闹脾气,这让怀着团聚之心的宁安王痛苦不堪。

久而久之,宁安王回中都的日子渐渐少了。

李逾的性子也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。

直到李逾登基的时候,宁安王来贺。

夜里,酩酊大醉的李逾开口道:“十一叔,你将覃牧秋杀了吧。”

宁安王有些责怪的道:“逾儿,你已经是一国之君,须知每一个决定都事关国体。覃牧秋是红枫营的主帅,哪能说杀就杀?”

李逾冷笑一声,道:“十一叔是看上他了吧?”

宁安王闻言心中不由失望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