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
“三年前当今陛下登基,咱们小公子陪着七殿下去南边封地,路上叫贼给劫啦。”

许观尘眼前一黑,险些栽倒在雪地里。

门房领着他到了院门前,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仅着一身中衣,就坐在雪地里,用手弄雪玩儿。

门房骂道:“一会儿没看着,又跑出来了。”

院中玩雪那老人,正是许观尘从前的老师,何祭酒。

飞扬本性好玩,见此状况,也要上前与他一起玩雪。

许观尘拉住他:“飞扬,出了院子往南边走,就是厨房。你去帮观尘哥哥烧一壶热水,再煮一碗姜汤来,好不好?”

见他面色着急,飞扬点了点头,脚尖在雪地上一点,直接飞过了院墙。

许观尘上前,跪在何祭酒面前,唤道:“老师。”

何祭酒迟钝地抬眼看他,恍惚了一阵,含糊地喊他的名字:“观尘。”

许观尘松了口气,把他从雪地里扶起来,两人慢慢地回了房。

将何祭酒安置在榻上,许观尘试了试他的额头,并不很冷,应该在雪地里待得不久。

飞扬的动作很快,一只手提着热水,另一只手端着姜汤,跳过门槛就进来了。

门房帮他擦洗手脚,又给他换了身干净衣裳。

房中点起取暖的碳炉子,许观尘捧着姜汤走到榻前:“老师。”

何祭酒颤巍巍地抬起手,抚了抚他的鬓角。

门房拿过许观尘手里姜汤,一勺一勺喂给他喝,又对许观尘道:“我们家老爷就是这样的,你别在意啊。”

许观尘满腹的疑问说不出口,帮着门房把何祭酒安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