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成公公走后,柴伯分明还有话说,却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只道:“公爷,栖梧山行宫,不是公爷该久待的地儿,于定国公府有损。”
“我……”许观尘揉了揉眉心,“头疼,晚上再说吧。”
他扶着桌案起身,轻叹一声,往外走去。
柴伯在后边问飞扬:“公爷近来,天天吃药?”
飞扬点头:“嗯。”
柴伯又问:“公爷近来……是不是常与陛下待在一块儿?还与陛下住在一处?”
许观尘苦恼地抓了抓头发,不再管这件事,跨过门槛。
于定国公府有损,柴伯是为定国公府着想。
他回到煦春殿时,萧贽正在案前抄经,凑过去看了一眼,又看了一眼萧贽。
萧贽吩咐他:“去睡一会儿。”
“诶。”许观尘抬起他写字的手,毫无顾忌,脑袋枕在他的腿上,往铺着羊毛毯子的地上一躺,闭上眼睛就要睡觉。
萧贽抬手,把先前许观尘随手丢在一边的狐裘勾过来,抖落开来,给他盖上。
许观尘抓着狐裘的毛边儿,双脚一阵乱蹬,踢掉鞋子。又闭着眼睛,仿佛在梦中一般,轻声道:“萧启他们三个人的灵位,杨夫人硬塞过来,我实在没办法,就留下来了。”
萧贽手上一用力,笔杆就被折断了。
生气。
“还有柴伯……”许观尘又道,“大概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,他不愿意我被人说佞幸,也不愿意定国公府就这么败在我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