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萧贽很不明白,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苦恼的?当断则断,怎么能叫奴才越过主子去?
萧贽把断了的笔杆折成四段,道:“那我派个人帮你……”
许观尘很快也反应过来,他要说什么。睁开双眼,几乎从地上跳起来,忙道:“不可以!”
眼神像是要打架,许观尘气呼呼地拍了一下他的手:“不可以,柴伯是我很尊敬的长辈,我生病不在定国公府,都是他在管家,不可以。”
管家嘛,再换个人管不就行了?
萧贽还是不明白。只是此时,许观尘从地上坐起来,不再枕着他的腿,把他的注意力全都引过去了。
萧贽强硬地按着他的肩膀,要他重新躺回去。
许观尘翻了个身,稍稍蜷着身子,抓着狐裘,就要睡觉。
萧贽不再抄经,却把折成四段的笔杆捏捏碎。
才不到一盏茶时候,许观尘就醒了。
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,然后借着半睡半醒的一点迷糊劲儿,抬手摸了摸萧贽的下巴。
“今天的蜜饯我吃了。”许观尘吐了吐舌尖,“很好吃。”
萧贽眸色一暗,想来他是被当成猫来逗了。
然后萧贽也吃了今日份的“蜜饯”,很好吃。
晚些时候,许观尘亲自去见了柴伯一面。
“白日里说话没说完,我说晚上再说,现在说吧。”
“公爷。”柴伯把他让进屋里,没有劳动底下人,亲自给他煮茶,一面摆弄茶具,一面道,“公爷还在国公府的时候,爱喝阳羡茶,在宫中待了三年,也不知道公爷的口味变了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