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丹书铁券,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,封爵的时候,皇帝赏的。

“公爷。”

柴伯将丹书交给他,许观尘心道不妙,叹了口气,心想该受的且受着,于是双手接过。柴伯却又把着他的手,要他将东西举过头顶。

“在国公府里,公爷是公爷,我是奴才。现下在祠堂里,只论辈分,不论身份,哥儿是小辈,我是长辈,陛下再厉害,也管不到别人家祠堂里来。”

柴伯缓缓道:“如今当着定国公府历代先祖的面儿,当着公爷的父亲兄长,哥儿实话跟我说,这个断袖的毛病,到底能不能改了?”

那丹书是铁铸的,又大又沉,许观尘不敢叫它掉下来,因此只是很艰难地举着。

许观尘咬牙,脊背挺直,身形单薄,轻声道:“我改不了。”

柴伯反身拿了软鞭来,那是定国公府的家法,用油浸透了,软却韧。“啪”的一下,打在许观尘身旁的地上,打得很响。

柴伯厉声喝道:“我问哥儿,这断袖的毛病,能不能改了!”

第39章 我没做错

面前有祖宗先人看着,头顶是丹书铁券压着,身边的鞭子挥得呼呼地响。

宗法家法压着,更何况还是在祠堂里。许观尘又固执,有点儿迂,此时不能动,也不想动,若是动了,若是求饶,那就算是认错儿了。

他打定主意,要跪就跪,挨打就挨,索性捱过这一阵就好了。

因此,他也不开口,就是跪着。

柴伯恨铁不成钢道:“近年来金陵城里大半公子哥儿好男风,我信哥儿心中还记挂着国公府,不会与他们一样胡闹。谁知道、谁知道哥儿直接与……搅和在一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