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疼,疼得他直冒冷汗。
许观尘从未被家法鞭子抽过。小的时候有一回,跟着兄长许问点炮仗,把姑母老太太吓得滑了一跤,所幸雪地松软,没有大碍。只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儿,老定国公请出了家法,他与兄长跪在地上,兄长挨了几下,他身边的地板也挨了几下。
老太太走之后,老定国公冷了他一盏茶的时间,很快又重新把他抱到膝上,他仍旧是乖孙。
只此一次,他见识过,却没有挨过家法。
这回倒是,叫柴伯打了他两下。
等缓过神,他抬起受伤的脚,扶着墙,单脚跳着往前走。
许观尘揉揉脑袋,却不回房去,单脚跳着要去找师父治伤。
那时玉清子正拿着黑褐色的小药丸摆弄,面前摆着七八种药材,还有纸笔,涂抹修改,正开药方。
门大开着,许观尘便跳进来,险些被门槛绊了一下。
玉清子没有抬头,只笑道:“还像小孩子似的。”
许观尘轻声唤道:“师父。”
听着他的声音不太对,玉清子放下药丸,抬头去看,见他面色苍白,肩上腿上各一道伤,血淋淋的。
“你在自家还能挨打?是……”玉清子很快就反应过来,不再多说,上前去,把他拖过来,放在榻上,转身去找药。
“你先把衣裳解下来,等血凝了,粘住衣裳,要扯下来就更疼了。”
玉清子找出一盒药膏,抹了一点在手心,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,自言自语道:“这还能不能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