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忙道:“师父,要不还是……”

这是仆从在外边敲门,将盛着药粉与细布的木托盘放在案上:“柴爷说,小公爷一定在道长这里,要奴才送点东西过来。”

许观尘不愿意说话,玉清子再看了一眼,便道:“行吧,谢谢柴爷,把门带上。”

门掩上之后,许观尘脱了鞋,把裤腿撩起来,又解下半边衣裳。别着脸,也不看玉清子。

“前几日柴爷去行宫,临走的时候问为师,你这病,跪一两个时辰要不要紧。”玉清子拿帕子帮他擦擦身上血污,“后来你二人讲和,为师也就没放在心上,谁知道他竟然还动手了。”

玉清子拿起药粉瓶子看了看,又对他道:“这是行军的时候用的药,抹上去不疼,没两日就好了。”

许观尘不语,玉清子便拖了把小凳,在他面前坐下,先帮他包腿上的伤口:“哎呀,我乖徒细皮嫩肉的,哪里经得住?”

许观尘再不说话,他也觉得没意思,便叹了口气。

半晌,许观尘趴在案上,把脸埋在臂弯里,闷声道:“我没做错。”

那时候,玉清子正给他弄肩上的伤,闻言一愣,忙软和了语气,道:“乖徒乖徒,没错没错。”

“跪也跪过,打也打过了。”许观尘抬起头,“柴伯年纪也老了,我这几天挑挑人,把他给换下来吧。”

玉清子道:“你是公爷,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。”

许观尘叹了口气,道:“是啊,我是公爷,我原本是该想干什么,就干什么的。”

这时候,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