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一会儿闲话,飞去行宫的鸽子就回来了。

许观尘展开纸条,上边一个龙飞凤舞的“可”字,萧贽的字。

他将纸条折好,收回怀里,转身去看钟夫人,笑着道:“他说可以,那我陪姑姑在城里住一阵子,姑姑是回将军府,还是回国公府?”

“回国公府。”钟夫人走出茶棚,亲卫牵来马匹,她潇洒地翻身上马。

很快又有一个亲卫,牵了另一匹马来,钟夫人豪爽地一摆手:“阿尘,来,上马回家。”

许观尘轻笑,亦是翻身上马。

“老柴不就仗着自己是你半个长辈,你敬着他让着他,不好意思与他撕破脸么?”钟夫人有意摸了两下缠在腰上的软鞭,“现在真的长辈回来了。”

重新回了国公府,着下人给钟夫人准备了院子,钟夫人重新梳洗装扮,换下窄袖武服,穿上金陵城中贵夫人的宽袍大袖,珠钗玉翠,端庄大方。

她迈出房门:“好容易回来一趟,先去祠堂看看祖宗。”

定国公府没有什么嫁出去的妇人不能进祠堂的破烂规矩,都是府里人,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。

再加上现下定国公府处境特殊,她就更没有回来不祭拜的道理了。

许观尘亲手焚香,陪着钟夫人,祭拜了诸位祖宗。

方才钟夫人一回府,就叫人喊了柴伯过来,扣在堂前的空地上。

临出去时,钟夫人拉住许观尘的手:“此处到底还是定国公府,姑姑到底还是嫁出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