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应道:“我知道,请姑姑坐着就是。”

钟夫人满意地点点头:“可不要再手软了。”

“原本也是要让老柴到庄子上去的,只是之前赶着去行宫,又怕他不肯,我想着先晾他一阵子。如今姑姑回来,我自然借姑姑的东风。”

钟夫人戳他的额头:“小狐狸崽子。”

许观尘陪着钟夫人在堂中喝了好一会儿的茶,将柴伯晾了好一阵,才放下茶盏,抬眸道:“去问问老柴,发他去庄子,他服不服?”

处置一个底下人,原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,府里的一句话罢了。

下人来传话,说柴伯想给钟夫人请安。

钟夫人挑了挑眉:“行啊,带进来。”她对许观尘道:“老柴既然要见我,你等会儿就别说话了,端着公爷的架子坐着吧。”

底下人都被遣下去之后,柴伯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给钟夫人磕头:“大姑娘,老奴是一片忠心为国公府啊。您有所不知,小公爷犯了个断袖的毛病,还是与……”

钟夫人道:“我知道了,阿尘年前就写信告诉我了。”

“大姑娘就任由小公爷胡闹?”

“他是公爷,他想好了的事情,就让他自个儿去办。”

“国公府无后,如何……”

钟夫人看向许观尘:“阿尘怎么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