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嚅了嚅唇,终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揉了揉许观尘的脑袋:“好孩子,再有半颗药,你这病就全好了,师父给你弄来,你乖乖等着就是,不要多问。”

许观尘察觉这话有些不对,道:“师父,你不是说……那药究竟是……”

玉清子自觉多言,低头看了看,又朗声对殿中萧贽道:“观尘没穿鞋,劳陛下过来抱他回去。”

方才许观尘醒来,匆匆跑出内间,是赤着脚下的地。石板地原本凉一些,习惯了也就没感觉了。

玉清子不再理他,径自拂袖离去。

萧贽站到许观尘身后,轻叹一声,架起他的双手,把他抱回去了。

“师父他……好像有点不太对,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好像有事情没告诉我。”许观尘在榻上坐下,握住萧贽的手,叫他也在身边坐了,“你前几日不是着人去查了么?查出来什么没有?”

萧贽道:“传回来的消息,他这几日确实都在国公府里炼药。”

“这样。”

方才赤着脚在地上跑了一圈,小成公公在外边叩了叩门,端着热水与巾子进来了。

小成公公将热水放在地上,萧贽摆了摆手,让他出去,自个儿在许观尘面前蹲下,试了试水温,便握着他的脚踝,把他的脚放进温水中。

水面浸过脚面的时候,许观尘还在出神,恍惚道:“我明日回去把脉,再问问他吧。”

萧贽拿起巾子,浸过热水。

许观尘才反应过来,差点从木盆里跳起来,镇静下来之后,也挽起衣袖弄水:“我自己来。”

萧贽捏了一下他的小腿肚:“你慌什么?”

许观尘拿过他手里的巾子,仍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
见他模样,萧贽便顺势将巾子递给他,重新在他身边坐下。

许观尘还是出神,擦干了手,直起腰来,双脚在盆里相互踩踩,溅起小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