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贽摆了摆手,推着轮椅,与七殿下萧启一处。
那时候许观尘与萧启交好,便时不时往萧启那里张望,偏生萧贽与萧启挨得近,他要看萧启,望过去十眼,有九回都要看见萧贽。
后来老皇帝去后边与玉清子说话,众人也都散了。
许观尘往萧贽那边走了两步,手拿拂尘,弯腰作揖:“殿下。”
他是在唤七殿下。
萧启握着他的手,把他扶起来,温笑道:“阿尘,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父皇问你学业如何,你怎么说都荒废了,你给我写信,那信上的策论可不像是荒废学业的模样。”萧启笑着把他拉走,“今日我要审审你。”
许观尘笑了笑,一挥拂尘,萧启便又捉住他的拂尘尾巴,问道:“你真的做道士了?那你给我念念经好不好?”
他二人说笑着走远,萧贽也摇着轮椅出去,裴将军上前帮他把轮椅搬出门槛,问道:“殿下方才去哪儿了?”
萧贽那时虽然年轻,却也阴鸷,扬了扬下巴,只问道:“那个小道士是谁?”
裴将军尚且拿不准他的主意,萧贽一直看不惯萧启,裴将军还以为他是要为难萧启身边的人,便犹疑道:“殿下问他做什么?”
萧贽又问了一遍:“那是谁?”
“那是定国公府的小公子许观尘,他五年前就离京修道,所以殿下不曾见过。”裴将军又补道,“他与七殿下同年,所以与七殿下交好。国公府为国尽忠,只留下这一个小公子,殿下还是不要为难他了。”
萧贽摸索着手指,把“许观尘”三个字抵在舌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