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径自摇着轮椅走远:“我去看看七弟。”

“诶。”裴将军拦他不住,只能嘱咐道,“殿下别欺负他。”

萧贽舔了舔后槽牙,疼他还来不及,自然不会欺负他。

在萧启暂住的院子里再见,许观尘像方才给萧启行礼那样,执着拂尘,俯身作揖:“五殿下。”

只是多了一个“五”字,萧贽却没由来的有点恼火。

那时萧贽与萧启势同水火,相互不容,他们三人待在一处,气氛怪异得很。

许观尘坐在中间,斡旋两边,对人从来没有好脸色的萧贽,也冷冷地同他说上一两句话。

后来玉清子派了个道士来找许观尘:“小师叔,师祖让你把阁上那本《太玄经》找来送去。”

许观尘才得以脱身。

将经书送去的时候,老皇帝、玉清子与老公爷都在,老公爷那时已经病入膏肓,咳了两声,俯身叩首:“国公府再无旁人,求陛下垂怜老臣这一个小孙儿。”

许观尘放下经书,与爷爷跪在一处。

老皇帝轻叹一声:“爱卿何必如此,我让他做老七的侍读,日后辅佐老七,好不好?”

时局所限,再加上看不清人心。老公爷与玉清子,照着那时最好的想法,给许观尘挑了一条最好走的道儿。

倘若萧启是真君子,倘若老皇帝不曾多疑,这确实是许观尘最顺当的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