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很是暖和,许观尘换了个位置跪着,萧贽便道:“我派人找舅舅拿了解药,你找个人给他送去,你留下来。”

那时候杨寻与他同来,许观尘把药交给杨寻,让他给萧启带去,又一个人回到萧贽那边。

萧贽换了一身干净衣裳,靠在榻上小憩,听见他来,眼睛也不抬一下,指了指榻前软垫:“这几日你不在,没人给我念经,晚上睡不好。”

许观尘顺从地在榻前跪坐下,如往常一般,给他念经。

两个人各怀心思,都不肯先说话。许观尘念了半篇经文,萧贽眉心一跳,忽然反应过来,睁眼看他,定定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疑我?”

许观尘抿了抿唇,不愿意说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萧贽半坐起来,提高音量,再问了一遍:“你是不是疑我?”

许观尘被他吓了一跳,往后一仰,张了张口,却还是没有说话。

其实萧启遇刺,旁的人怀疑他,也是自然。他向来与萧启不和。

只是,许观尘怎么能疑他?

默了半晌,许观尘轻声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萧贽坐起来,猛地拽住他的手腕,厉声叱道:“你疑我?”

前些日子才应过许观尘,脾气好一点儿,这会子又全都制不住了。

许观尘往回收了收手,萧贽被他气得不轻,多少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,只道:“若不是怕你难受,萧启那小儿早死了千八百回了,轮得到你来为他求药?”

他这话是气话,许观尘听着,却隐约有些别的意思。

他还没来得及抬眼看一眼萧贽,就被萧贽拽着手腕,一手搂住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