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一惊,只道是萧贽从来脾气不好,这回是要挨打了。
萧贽肖想了他许久,这回终于搂到怀里,只是还没来得及再有动作,便被许观尘推开了。
许观尘推开他,捋了把散乱的头发,拂袖往外走,萧贽朝外边吼道:“拦下来!”
他扶着床柱,下了榻,甫一落地,双腿就针扎似的发疼。
仍旧是摇着轮椅出去,许观尘走得快,气得快要跑起来了,背对着他,也看不清楚表情。
萧贽原本是想服软,好好儿地跟他说,这事情不是他干的,方才搂他那一下,也是鬼迷心窍,不是有心欺侮他。但是一开口,脾气不好的毛病就又犯了。
“许观尘。”萧贽生平头一回这样恶狠狠地喊他,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。”
许观尘头也不回,拢着衣裳便走了。
萧贽气急,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脚下砸。
许观尘一路往外走,将出门的时候,赌气似的想,自己同萧贽就是做不成朋友,更不要妄想还有别的什么了。萧贽这个脾气,永远都是改不了的,偏他还痴心妄想,以为这人会因为他的缘故,改好一些。
什么改好,全是骗人的。
他心中气恼,向王府侍卫借了一把长剑,一挥剑,割掉半边衣袖,让人转交给萧贽。
大半夜的,萧贽攥着半边衣袖,把许观尘住的院子都砸了。
秋狩有一个多月,一直到秋狩队伍将回来的前一日,萧贽才有点儿后悔,连夜着人把许观尘的院子变回原样,又挑了两本撕成两半的道经,预备给他做赔礼。
萧贽这时才知道,前些日子许观尘来他府上求药的事情,在金陵城中风言风语传得厉害,便连夜着人把事情压下去,不愿意许观尘回来的时候,听见这事情又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