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在衣襟上摸到了另一双手。
太医给他开的药,有安眠的作用。于是每日夜里,萧贽等他睡着之后,就自自然然地凑过去,双臂环着他的腰,抱着他睡。
许观尘睡得熟,起得晚,这几个月,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不对。
许观尘醒的时候,萧贽就醒了,做坏事被抓个正着,他倒也不着急,不慌不忙地收紧了手,再把许观尘往怀里按了按,若无其事道:“睡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许观尘道,“你……”
“什么?”
许观尘却临时改了口:“你想不想说说话?”
说来惭愧,这么些日子,他在福宁殿养病,与萧贽说的话,却很少很少。
萧贽便问:“说什么?”
许观尘随口问道:“陛下的腿,是什么时候治好的?”
“你走之后。”不说“你去雁北之后”,只说“你走之后”。萧贽这话说得,却似有几分委屈。
“这样。”许观尘想了想,又道,“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筹谋的?”
他觉着这话问得不对,连忙补道:“我不是探听消息,我就是随口一问,你要是不想说就……”
“还是在你走之后。”萧贽附在他耳边道,“倘若做了皇帝,君臣之间,你就得全听我的。倘若放任萧启做了皇帝,可怎么好?”
许观尘假装没听见,只道:“要不还是分开睡吧?”
“怎么?”
“我感觉……”许观尘往前挪了挪,“你不大方便。”
“很方便。”萧贽把他捉回来,“我想了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