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那么点儿当哥哥的满足和骄傲,许问还没来得及伸手揉揉他的脑袋,许观尘就捧着鱼缸跑开了。
“爷爷!我给你抓了鱼!”
许问一怔,站起身来,迈开长腿追上他:“你给我说清楚,是谁给爷爷抓的鱼?”
一路追到老公爷的院子外边,许观尘正缠着爷爷看小鱼:“这个小鱼的尾巴好看,胡须也好看……”
老公爷笑呵呵地捋着胡子,把他抱到膝上,摸摸脑袋,连声唤他“乖孙”。
许问站在门前,抹了把脸,行吧,谁抓的都行。
他站定了,还没来得及给爷爷请安,对面就甩了一个茶杯过来,老公爷道:“你在雁北这几个月,也不洗脸不束发?”
许问捋了把头发,哦,方才许观尘匆匆忙忙地喊他,他披上衣裳就出来了,还没来得及梳洗。
许观尘抬眼看看老公爷:“爷爷,小鱼好不好看?”
老公爷迅速换脸,笑着应道:“好看好看。”
小崽子许观尘从老公爷的腿上滑下去,认真道:“那爷爷要认真观察我送给爷爷的小鱼哦,晚上回来,爷爷要跟我说小鱼有多好看,要说一百句。”
老公爷面上笑意一滞,啥玩意儿?他一个武将,一把年纪了,还要为一条小鱼撰一篇策论?
许观尘上前抱住许问的手:“我带哥哥去看我的小马驹。”
许问偷笑,抱起许观尘就走,老公爷在后边试图还价:“阿闲,八十句行不行?”
许观尘那时还不叫许观尘,他叫许闲,也确实是整个国公府最闲的人。
此时国公府最闲的人坐在许问房中,等着许问梳洗换衣。